龙慕言此时面色惨白，却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你的伤……是为了我才会受的！所以今日，我便还给你！”
听到这句话，云倾婳除了心痛之外，心底更是涌上一股深深的寒意。
他一向不喜欢欠别人的，她知道！
但是，为什么他面对阿芷的时候，却完全不会考虑到这些。
这只能说明一个原因——在他心里，她和阿芷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他只是把她当成朋友，可阿芷却……
果然，龙慕言的目光此时正痴痴地看向沈沅芷，对着她缓缓伸出手。
沈沅芷含着眼泪说道：“你的医术那么高明，你能救得了别人，也一定可以救你自己，对不对？”
其实，她心中大概也明白，一剑穿心，神仙难救，此事非人力所能及。
可是，她却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救得了人……却救不了心，就算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因为……如果不能跟最爱的人在一起，那么对我来说……就是生不如死！”
凤无暇原本想看在这家伙快死了的份上，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他说的这些话，却让他心中不爽至极。
这家伙，要死就赶快死，废那么多话干嘛？
他分明就是要让沈沅芷因此而愧疚一辈子，永远都忘不了他！
沈沅芷早已泪流满面，跪在地上紧紧握着他的手。
“无名，对不起……”
她无法回应他的感情，只能始终回避，冷漠以待。
以为这样就能把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却不想最后还是害了他！
第174章离开是好的相遇
“阿芷，前世没能保护好你，是我心中最大的憾事……所以我过誓，今世一定会成为你的保护伞，在你面前为你遮风挡雨，但是现在看来……我又要食言了。”
“如果有来世，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不要……不要再对我那么残忍！”
“我……”沈沅芷想要说点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已经把他伤得这么深，难道还要欺骗他么？
这时，云倾婳红着眼睛突然说道：“一直以来，他都在守护着你，为你付出了那么多，现在他都要不行了，你真的连这最后一个心愿都不能满足吗？”
沈沅芷只能握住他的手，含着眼泪说道：“好，我答应你！”
某人心中却分外不屑。
别说到底有没有那个虚无缥缈的来世，就算有，沈沅芷也是属于他的！
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他都别想打她的主意。
龙慕言得到了想要的允诺，紧皱的眉心终于微微舒展。
终于，他缓缓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