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瞬,许慕言浑身一凛,鬼使神差地明白了。
抬眼就望了过去。
果不其然,玉离笙又露出了恍然大悟,以及似笑非笑的表情来,语气轻快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又被为师猜中了呢?”
不得不说,玉离笙现在真是能揣摩人心,这么轻而易举地试探,结果就把许慕言给试出来了。
许慕言觉得自己站在玉离笙面前,就好像没穿衣服一样。
从里到外被玉离笙研究得通通透透,哪怕许慕言挠挠头,玉离笙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许慕言当然不能承认啊,不仅不能承认,还下意识双手往身后一护。
一边捂着屁股,一边往后倒退,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师尊,您老人家再多喝几口茶,把酒给解干净了,再同弟子说话。您这个样子,弟子好害怕。”
玉离笙放下茶杯,慢条斯理地笑了起来:“你该不会觉得,为师真的喝醉了吧?区区那点酒水,对为师而言,算不了什么。”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冲着许慕言笑了起来,“来,言言,你过来。”
“我不!”
许慕言赶紧摇头拒绝,往门边一直凑,作势要拉开房门往外跑。
哪知玉离笙却笑意吟吟地告诉他:“你敢碰房门,你今夜但凡敢碰一下,为师就打断你的手腕,让你今后连筷子都拿不起来。”
唬得许慕言赶紧把手放下了。
不知道把手放哪儿,只好又护着身后,许慕言心道,伸手不打笑脸人。
要不然,咱给小寡妇笑一笑,撒个娇蒙混过关得了。
遂尽量挤出了生平最可爱,最天真,最楚楚可怜的笑容来。
玉离笙见状,略一思忖便问他:“你什么时候把勾栏院倚栏卖笑那一套学会了?”
许慕言:“……”
可恶的玉离笙,居然不吃他这一套。
无可奈何之下,许慕言缓步蹭了过去,然后再一头扎在玉离笙怀里,故意抱住他的两臂,像只狐狸一样,在师尊怀里打滚。
“啊,师尊!别吓我了,别吓我了,我怕了,怕了。师尊,好师尊,好哥哥!”
许慕言为了保住屁股,只能豁出老脸了。
一边在玉离笙怀里打滚,一边拖着尾音撒娇。
“别生气了嘛,我哪有出去野啊,我就是晚上酒喝多了,出去醒醒酒而已,又没干别的。反而是师尊——哼。”
许慕言见玉离笙没把他推开,估摸着师尊就是想借题挥而已。
然后玩点闺房中的小花样。
索性开始恶人先告状,许慕言道:“师尊还好意思提!师尊坐上位,我身份低,只能找个角落里坐着,又没有人跟我说话,就只能喝点闷酒。酒喝多了,我就醉了,喝醉了,又怕耍酒疯,就只能出去醒醒酒,醒完酒我就回来找师尊了,结果师尊丢下我,自己先回去了。哼。”
“依你这般说,听起来好似错不在你。”玉离笙好笑道,“言言真是生了一张好嘴,舌头也灵巧,只是不用在正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