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王爷了。今日好在毒已经控制住。待王爷风寒好后,再开始治疗内伤吧。你也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吧。”秦悠然现在可没力气,再去跟这个男人讨论如何管教他的女人。
她挪到美人榻上躺好,对着屋外喊道:“一莲,我饿了,给我端碗粥来。一叶,你进来。”
一莲闻声,赶紧去了厨房。
一叶进了屋内,现桌椅碎了满地,明珏正半靠在床上,而秦悠然却躺在美人榻上。
秦悠然见一叶进来,口述了一副药方,让她去熬制。
一叶见秦悠然脸色很差,她也顾不上屋内到底生何事,得了药方便赶紧去熬药。
“主子。”一叶刚走,房间门口传来玄竹的声音。
明珏见秦悠然身穿寝衣,躺在美人榻上似乎睡着了,便小心用力,将床上的被子轻轻地甩到了她的身上。然后才开口:“进来替本王更衣”。
玄竹目不斜视地进了房间,快地为明珏穿戴整齐。
当看到院内一动不动的白衣女子时,明珏微微皱眉,但未做半刻停留,吩咐了一句送她回去,就直接离开了去了书房。
玄竹不敢多言,立即命人将白衣女子抬出了东院。
秦悠然十分疲惫,她没有睡着,但懒得动弹。
对于突如其来的被子,也没有力气细究。待用完早膳,又用了药后,才躺在美人榻沉沉睡去。
刚一进书房,玄竹就立刻跪下请罪:“主子恕罪,卑职没有守好院子。”
“李碧琳怎么会突然回来?”明珏的声音冷冷地,在玄竹的头顶响起。
“回王爷,她是收到王爷成亲的消息,连夜赶回来的。”玄竹不敢抬头。
“呵呵,府中的探子,现在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明珏冷笑一声。
“你起来吧。”
玄竹起了身,但心里还是不安。
“王爷,今日我瞧见秦小姐的两个侍女,武功不错。其中一个只怕不在我之下。真的要让这么危险的人,跟您共处一室吗?”
明珏摇了摇头。
“本王试过,她不会武功。而且如若她真的想对本王不利。今日就是绝佳机会,但她没有出手,反而救了本王。”
“但是王爷,她目的不明,身份不明,还是离远点好。”玄竹仍然不放心。
“本王自有分寸。”齐王看了看麻木的左手,又吩咐道:“放消息出去,说我病情又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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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秦悠然醒了。
一莲和一叶将早就准备好的午膳端上了桌,秦悠然却没什么胃口,仅用了一碗粥。
一莲又捧着一个盒子进了屋。“小姐,这是齐王的近侍玄竹送来的。他说这是王爷送的赔礼。”
秦悠然打开盒子,看了看里面的东西,笑了笑:“齐王倒是大方。这盒东珠倒是不错。改明儿做成饰,应该很好看。我喜欢,收下吧。”
一莲看了看盒子里的东西却不为所动。
“哼。那个叫什么碧琳的,真的可恶,害小姐受了伤,还不亲自赔礼道歉,居然还是齐王来善后。”
一叶端着药进了屋,将药呈给了秦悠然。看了眼盒子,说道:“听说齐王有心上人,接入了齐王府居住。如今看来,大概就是这位碧琳姑娘。”
“哼,管她是谁呢,害了小姐,可不能这么算了。”一莲想起当日碧琳的所作所为,仍是满腔气愤。
“好了。她又不知道我在为齐王医治。既然齐王赔了这么大个礼,我伤的也不算太重,养几日就好了。你们下去吧,我又困了。”秦悠然喝完药,又躺在了美人榻上睡着了。
此后,齐王和她似乎有默契,一人睡床,一人睡美人榻。与秦悠然浑浑噩噩地睡了几日不同,明珏白日里基本上见不到人。每次晚上回来,秦悠然都已经睡熟。
所以,算起来,秦悠然已有几日未见过明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