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宇以强大至极的精神力扭曲周遭的景物与光线,达到了一种另类的隐身之后,风驰电驱向着天剑山落去。
途中,他从自己的内景地藏宝楼中牵引出一个独特的青铜面具,很粗糙,仿佛是远古之时的先民随手打造,上面却染着始终未曾熄灭的几滴鲜血,在黑暗中散着丝丝缕缕的霞光,如同最为完美的血钻一样。
戴上这面具,能够阻挡所有的窥探,没有人能够看到面具之下的真容。
强行以感知和精神力窥探,只会被那不知来源于何等存在的血液灼伤。
陈清宇也换了一身衣服,原本的衣服太有辨识度,实在有些不便。
好在最近这两年里,他频频见证陈若辰等人各种装逼打脸的名场面,得到了很多的见证奖励,其中光是衣服套装这一部分就能够组成三套了。
他此刻穿上了华贵的暗金色衣袍,上面以金线绣着一些麒麟白鹿等瑞兽的图案,并不完全是死物,这些图案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一样,能够在衣袍的各处随意游走。
其本身也有着极为可观的防御力和战斗力。
确认将自己从头到尾全都换了一遍,没有人能够在认出自己之后,他催动心念遁法,心中默默的想着远在七百里开外的天剑山,下一刻,他便已经来到了目的地。
这座山整体如同大地上一柄拔地而起的天剑一般直冲向天,方由此得名。
此地并不从属于任何一方势力,是一方无主之地,并没有那些光辉璀璨的神话与珍稀的灵脉矿产,相比起来,此地很是荒芜贫瘠,地下与山中什么都没有。
但这座山本身在整个玉京界,都可以说是存在于传说当中的名胜之地。
正因为那形似宝剑一般拔地而起的风貌,自古以来就是各路剑客高人相互约定比剑的地方,由此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传说与神话。
来到此山脚下,能够看到本就相当笔直的山峰被前辈高人削过一遍又一遍,变得更加笔直,入眼所见,到处都是悬崖石壁,其中有着许多前辈高人留下的手书与感悟,仅仅来到此地,就能够感受到天地间那种若有若无的剑鸣。
近来,因为两大剑圣约斗的事情,此山再度变得热闹起来,就连数十里范围内,都多是各种想要目睹这一战的人在那里激动的谈论着。
为了获得一个绝佳的观赏位置,有人甚至提前几天赶来此地,靠着帐篷在这里连续生活数天。
“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这又不是追星,两个糟老头子打架有什么好看的……”陈清宇摇头晃脑,表示理解不能。
东极剑圣和他的门徒已经在天剑山上等着了,暗河剑圣还看不到身影。
对于围观群众的观看,两位剑圣并不排斥,也没有人想要驱逐这些围观群众,只是派人把守住了通向天剑山山顶那一小片建筑物的通道,不希望一位剑圣养剑的过程被世俗人的吵闹打扰。
陈清宇并没有非要上山不可,他随便找了个空地盘坐下来,还和周遭的几个人一起聊天吹牛。
别说,和陈若辰那种古板严肃的家伙聊天和跟这些人肆意吹牛还真是不一样的感觉,陈清宇感觉自己更加放松了,越吹越是起劲。
兴趣高涨之时,甚至在他人眼中凭空变出几坛子琼浆玉液,与其他人一起对饮。
这可是他这两年来多次见证所得到的奖励之一,系统出品,绝对的神酿,还未喝进嘴里,仅仅是酒香弥漫出来,就醉倒了周边一大伙人。
到了最后,哪怕是知道这酒必然极为不凡,也没几个人敢过来喝了,怕错过明天两大剑圣的对决。
“老哥酒量不错啊!”陈清宇轻饮一小杯,不愧是系统出品的酒,效用极为不凡,也不知酿造的过程当中究竟花去了多少的灵物和神材。
放在眼前的时候没觉得与其他酒有什么不同,最多就是度数极高,真正喝进嘴里的时候才现,这哪里是什么酒?这分明是岩浆一般滚烫的神液!
涌入体内之后,哪怕是陈清宇现在丈六金身术第十层的修为,也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肉身依旧在产生蜕变,依旧在丝丝缕缕的增强。
就连肉身潜力都增强了许多,让他将来能够破限,达到以前所不能达到的高度。
在他的周围倒了一大圈人,都是被醉倒的。
唯有一个酒气扑鼻,看起来像是个酒疯子般的角色依旧直挺挺的坐在陈清宇的对面,不时与他对饮。
酒疯子又喝下一碗酒之后放下酒杯,哈哈笑道:“那可不?我可是大名鼎鼎鼎的酒仙人!”
打了个饱嗝,他又颇有异色的看着眼前的陈清宇:“说起来,小兄弟你的酒量才是真的高,或者说你的肉身极强,居然能够扛得住这么烈的酒……唉呀,你怎么就不醉呢?你不醉倒,我哪儿有那个机会把最后的一坛子酒抱走?”
酒疯子嘀嘀咕咕,说是他有酒品,也有人品,绝对干不出来蹭别人的酒喝,还要在主人家没有醉倒之时把酒搬空的事情……
陈清宇在月夜下长笑起来。
也幸亏脸上的面具极为不凡,可以的在一定程度上活动,他张嘴的时候,面具的口部也可以张开,不然的话还真喝不了酒。
酒疯子原本不在这片区域,按他自己来说,他原本远在三千里之外,是突然间闻到这边的酒香才一路狂奔而来的。
可以说是真正的嗜酒如命。
“不行,既然带不走,那我就要足够的享受,我要把这些酒都喝光……”酒疯子把黑手摸向了最后剩下的一坛酒。
却被陈清宇笑呵呵的捏住了手腕,不能动弹了。
酒疯子当即就被惊醒了,乱糟糟的头下,双眼划过一道刺目的光:“你?!”
他没有想到,这个神秘人物居然有着如此恐怖的实力!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陈清宇对他并没什么恶意,也没有探究过去和底细的想法。
只是嫌弃的甩开了他的手,将最后的一坛子酒抱在怀中,醉眼朦胧的指了指酒疯子:“说实话,早就看你不顺眼啦,明明本事不错,干嘛把自己搞这么脏?”
“想喝最后的这一坛酒?当然可以,把你自己收拾好了再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