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问天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问守卫:“你说他还有随行之人?”
守卫连忙道:“是,有个叫司南的,还有个叫轩辕凌霜的女修,剩下三个男修好像叫什么祁渊,亓官暮欢……还有个叫楼、楼什么来着……”
他刚才注意力都在晏阳生身上,有点没记住晏阳生说的其他几人是谁。
北冥问天脸色猛地一变:“楼御星?”
“对!就叫这个!”
可恶!怎么楼袭月也在!北冥问天脸瞬间黑的像碳。
察觉到北冥问天的情绪波动,晏胜雪何其聪明,当即就明白了北冥问天顾及楼袭月。
浑身上下的痛苦快将她逼疯,但她却露出了一个笑容,挑衅的看着北冥问天。
“贱人!谁准你笑!”
北冥问天反手一巴掌扇在晏胜雪的脸上,还正是刚才他灼烧了晏胜雪的那半张脸。
晏胜雪耳朵一阵耳鸣,眼睛也看不清事物,嘴里全是浓重的血腥味儿。
她艰难的将嘴里的血往下咽,鲜血缓解了嗓子的干涸。
几乎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晏胜雪说出了几个她都听不清的字。
“你……就是……垃圾……”
垃圾而已,哪怕恨毒了她也不能杀她,只能折磨她泄愤。
垃圾而已,哪怕是她弟弟都到他眼前了,也因为忌讳楼袭月不敢对他弟弟动手。
垃圾而已,哪怕已经重新掌控了青空城,也不敢对她老爸的烟霞城宣战复仇。
说到底,北冥问天不过就是个欺软怕硬,只敢躲在阴暗处的卑鄙小人。
这句话晏胜雪自己都没听清,但北冥问天却听的很清楚。
他恼羞成怒的掐住晏胜雪的脖子,像一只气急败坏的豪猪:“贱人,你再说一遍试试!”
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晏胜雪控制不住生理反应,不断的翻着白眼。
眼看晏胜雪要被北冥问天掐死,一道难听的男声从水牢门口传来。
“主人说过,她还不能死。北冥问天,适可而止。”
听到魔修的声音,北冥问天的理智才回笼。
他愤恨的松手,恶狠狠的朝狱卒道:“她不是喜欢说话吗?把她舌头给本城主拔了!”
狱卒诚惶诚恐的跪下,直到北冥问天离开水牢后才站起来。
“你就服个软能如何呢前城主?”狱卒满脸纠结的看着晏胜雪。
当初晏胜雪做城主的时候,人人都夸赞她是个体恤子民的好城主,就连他这个卑微如尘的小小狱卒,也在晏胜雪的新政下生活改善不少。
他对晏胜雪是有感激的,可这份儿感激不足以让他违背北冥问天的命令。
可偏偏他的良心又过不去,每次对晏胜雪行刑都陷于深深的自我煎熬之中。
对晏胜雪行刑,他内心痛苦。
可不对晏胜雪行刑,他的妻儿老小都在青空城,全家性命都被北冥问天握在手中。
晏胜雪无声的张嘴,狱卒读懂了她的唇语。
她说。
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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