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执喉结滚了滚,还是点头:“是。”
明言忽然想到什么,又转身抬手:“祈行夜的电话,还没拨通吗?”
张执:……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商长官已经把科研院全体在祈侦探那里拉黑了,全方位无死角防范。我们不是在给祈侦探打电话,我们是在和整个网络技术部作战。”
张执诚恳道:“再这样下去,我就要被这辈子拉黑了。”
他茫然没有头绪:怎么自家对科研之外,什么都平淡提不起兴趣的院长,忽然对祈行夜这么上心?
难道是因为祈行夜拐走了明院长家的小公子?可不对啊,从院长夫人……从那以后,没见过院长对两个孩子上心?
张执绝望:这个破工作,我是非干不可吗?
而间接让张执怀疑人生中的祈行夜,还在拜访求助人之一。
中年男人独居,昨天半夜打电话求助,惊恐大喊大叫,说有鬼进了他家在追杀他,让赶紧来救他。
从怀疑是污染开始,所有符合描述的电话都会被转到专员这来。
接到电话的专员迅赶到,却没有在中年男人说的小巷里看到人影。
家里房门大开着满地狼藉,看得出来是仓惶中夺门而逃,但中年人也同样不在这里。
到处都找不到人的专员满头问号,还是上报,到了祈行夜这里。
“有血。”
祈行夜半蹲在已经被封锁的小巷里,白手套从墙缝里抹过,就是一道红。
“还没干透,几个小时之前的事。”
专员点头:“时间对上了,那人就是这个时间点打的电话。”
“他说鬼一直追杀他,他逃到了后巷躲起来,让我们赶紧派人。但来了后……他不在。”
祈行夜沿着小巷仔细搜查,将所有迸溅血迹的地方都标记了出来。
然后,一副血液“地图”清晰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血迹轨迹和形状在祈行夜脑海中迅重组,像案件重演。
“他被追杀进小巷,但在巷口遭受了第一次伏击,带伤向前跑的途中,三次被从身后重击,血液溅在墙上,然后是一次正面攻击……”
祈行夜忽然站定,垂眼看向脚边一滩灰青色鼻涕样的粘液,神情逐渐严肃:“脑髓液?”
他皱眉:“脑髓液都被打出来了,这人还能活?”
匆匆赶来的法医取证,现场简单化验后,点头同意了祈行夜的说法:“是脑髓液没错。”
法医感慨:“脑子都干漏了,得是什么医学奇迹才能还活着啊。”
祈行夜将小巷现场交给法医,叮嘱他有现立刻告诉自己。
随即带着专员小王去了求助人家里。
屋子凌乱,外卖袋子和剩饭菜堆在角落,已经有了味道。
符合那位求助人的生活情况。
但除此之外,门窗墙壁都没有入侵迹象,房屋内外也没有检测出污染粒子。
一丁点也没有。
像根本没有污染物来过。
“他在电话里提到那鬼是怎么来的了吗?”
祈行夜皱眉问:“也是窗户吗?”
但和前面口径统一的求助人们,情况又有不同了。
小王迅查看了一下记录,摇头道:“他是半夜上厕所,路过客厅镜子时看到的鬼,与鬼对视后被追杀。”
祈行夜看了一圈,锁定了客厅衣柜上的镜子。
他站在镜子前正打量,忽听身后传来声音。
“你们在我家干什么?”
祈行夜讶然回身。
中年男人正站在门口,神情木讷:“你们是谁?”